【南瓷】缠线风筝
南瓷小甜饼
有点恐怖元素
放心食用
源自群内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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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听说苏的大儿子俄放了一个小熊风筝给瓷看。
收效甚佳。
不甘心被小毛孩比下去的巴尔干拽哥当机立断提着一个小老虎风筝去找瓷。
皱巴巴的小老虎风筝被憋屈地夹在腋窝下的可怜模样让瓷忍俊不禁。
“小同志!你看!老虎!比小熊崽子帅吧?”南得意洋洋地向瓷展开自己手中的老虎风筝,只不过一路过来被南蹂躏地惨不忍睹的风筝怎么看都带着三分的幽怨两分的心有不甘五分的苦受折磨对前途一片无望。
瓷笑着接过南的老虎风筝将它扯平:“威风倒威风,不过这么一看像是没吃饱啊……”旋即又揪起眉毛故作严肃地道:“南同志,你是不是虐待了它?”
面前的南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报告同志!我们在来的路上遭遇了老列巴熊怪,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拯救了老虎同志出来!”
然后目光如炬地看向瓷手中的小老虎风筝:“你说是不是?老虎同志?”
瓷差点笑岔气去:“老虎同志才不会跟你一起无理取闹,两个都是小崽子,小老虎崽子和小熊崽子,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南对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至少自己这种成熟风趣有魅力的高质量男性不应该和俄那个只会靠卖萌和被苏打出来的伤疤来博取瓷的同情心的小熊宝宝相提并论。
想及此处南眉梢一耷拉,露出一个跟小老虎风筝相差无几的委屈至极的表情:“小同志你都不先关心我,枉我与老列巴熊怪斗智斗勇才死里逃生救出来见你,你竟如此这般薄情,终是我错付了……”南抬手就去擦他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他这不叫卖惨求抱抱叫做经验丰富的成年人必要时需要使用的某些富含技巧的手段。
南从指缝里去瞥瓷。
只见瓷真的一脸担忧地道:“南,你不会被老师打坏脑子了吧?”
南瞬间如遭雷劈,蹲到角落里去画圈圈了。
“果然还是我错付了,瓷,祝你幸福……如果老列巴对你不好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最后南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瓷的安慰,开始兴奋的着手于放风筝。
瓷像观赏小孩子耍脾气到喜开颜笑一般观赏完了南戏精的全过程。
南将风筝往空中一抛,开始扯线,线越拉越长,在风的助威下风筝也越拉越远,向空中飘去。
南个子长得高,拉风筝的动作也远比俄熟念,在草地上轻轻地跑了几个圈子,老虎风筝便毫不费力往高了飞去。
单单的小熊风筝与老虎风筝与瓷家里那些披了各式各样的彩布五颜六色美轮美奂在空中就像轻盈的蝴蝶一般的风筝是不能比的。可俄与南拉风筝线那副认真的模样更令瓷欢喜。
精致漂亮的事物他见的已经够多,,这更加衬得纯粹的事物在瓷眼中是多么的珍贵。
或许是今日的风过大,瓷再抬头时却发现小老虎风筝断了线,不受控制地向远处飞去。
“啊呀!断了!”南慌忙想收回线却已然来不及,这下他是真的伤心了,瓷奔过来时也只来得及堪堪勾起唇角:“真是没办法啊,老虎同志忍受不了压迫追逐自由去了。”
今天应该是个开心的日子,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瓷败兴,可惜的是那面风筝……
“挺可惜的,那面风筝做工还不错,虽然有点拙劣但想必做的人还是用了心的。”瓷拿过断掉风筝的轮轴颇具一丝调侃意味地扭头去看失落的南,对上瓷的目光南赶忙转过头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咳!嗯,我也这么觉得。”
瓷看着断掉的线头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像是一份破裂的缘。
他理应只是出于友好往来的一种必要对于对方的努力做出了回应,可为什么呢?
说到底对于这种岁月静好的画面瓷竟产生了一种它是虚幻的感觉。
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要承担起身为国家意识体的责任,在这份责任中,意识体自身的意愿自然是微乎其微,他们所做的一切与所思考的一切都是民众的反馈。
瓷厌恶这样没有自我主见的生活,他的狂妄自大或小心翼翼皆受群众影响,他的自信,他的自卑,全部反应了群众最是希望的模样。
一缕一缕连起来的关系就像风筝的丝线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如若“啪”的一下风筝线断了,风筝可以随风飞去,风筝的轮轴依旧被紧紧地攥在手里。
要么陨灭,要么禁锢。
两全的办法只有牢牢地拴在一起,做命运共同体。
他们是至高无上的意识体。
却连爱人的权利都没有。
瓷千年来被束缚于那个规整的壳子里,在拼命挣扎过后终于选择了放弃,突然面对上南那份纯粹的感情,惊异与期盼过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失望。
面对年轻的意识体,他早早的就做不到脱离那层身份做一个普通人去看待这个世界了。
出神中瓷被南拍了拍肩膀:“小同志在想什么呢?我们去买一个风筝吧,这么好的天气可不能浪费了。”
瓷痴愣地点点头,忽然感觉自己发梢一重,南在他的脸颊处落下一个吻。
瓷瞬间清醒过来,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迅速倒退三步警惕地盯着南:“你干什么?”
他和南并没有与苏和美那样牢固的利益关系,他们之间的友谊和决裂甚至取决于苏的选择。
南抛着手中的墨镜调笑道:“感觉我的小同志不太清醒,需要我这个帅哥用吻来拯救一下。”
瓷觉得从苦情剧串进童话的南也真是够了。
南买了一个老鹰风筝。
可这次的风筝似乎不太随人意,刚抛上空便迫不及待地回飞“啪”地打在南的脸上。
南的墨镜被打歪至一边,他愤愤地扯下风筝往着顺风的地方再次一抛,风筝却像被卷入龙卷风一般一个回旋,幸好南早有准备才好让自己的墨镜没有二次受创。
一根细细的风筝线落在南的肩膀上。
“啊呀,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风筝被美附身了?”南疑惑地摆弄着风筝,愣是没看出它与其他风筝有什么不同来。
南将风筝放在地上,决定跑步拉扯风筝起来。
风筝像得了风湿病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起飞了。
“哎!南!你脚下!”
“哎呦!”
没注意到自己脚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一条线的南成功在风筝被风强力刮起的那一刻摔倒在地。
高大的身躯就那么没有面子的摔在地上。
砸在泥土里。
风筝落在瓷的脚边,瓷拾起风筝想过去帮南解开风筝,可两个意识体互相拉扯越拉越乱,倒头的结果是瓷自己也被缠了进去。
南和瓷一个被线缠住腿一个被线缠住手十分狼狈地倒在一起。
瓷脸上一把土一把灰地趴在南腿间,摔倒的那一刻脸颊被地上的碎石划出了血,两个人现在看着不像是去放了风筝,更像是打了一架。
南似乎是认为用腿夹着瓷脑袋这个姿势不太尽人意,决定抬腿动一下,不料随着他动作手腕被勒在南腿上的瓷也跟着一个翻滚,现在姿势看样子像是瓷趴在南腰间做俯卧撑。
“南!南……!”
大抵是中国制造的原因风筝线意外地结实,这么一顿折腾下来还没有断,反倒把瓷裸露在外的皮肤给勒出斑斑驳驳的血痕来。
因为有衣服包裹着南相对要好一些,但也是别扭的要紧。
瓷几乎是被动作的南拖着跑:“等!等一下!南!勒得太紧了!”
瓷试图去拉拽那风筝线,却发现白色的丝线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自己的血?
瓷带着迷茫地去看自己的手腕,可手腕上只是几道细不可见的血痕交叠在一起,哪会有那么大的出血量?
瓷不敢置信的将头转向南。
还没看清便感觉一阵天翻地覆。
风筝线松动过后再度被扯紧把南和瓷死死地脸对脸缠了起来。
瓷可以说是整个人挂在南肩膀上,他看到几条风筝线缠在南的脖颈上,他伸手想去拽开那捆在致命位置的风筝线,却让自己整只手贴在南的脖颈上动弹不得。
血珠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来,锋利的细线像是要将瓷的手一整个切断。
更恐怖的是密密麻麻的线已经陷进南的肉里,眼看着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就要被风筝线割成碎块。
他们俩翻滚过的草地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血迹。
瓷艰难地探出还有行动空间的左手去摸口袋里的刀子。
线却在这时猛地一拉,两个人再度站立不稳摔倒,刀也掉到了远处。
瓷被压在底下,见着线越勒越深也不敢再动弹,像尊石雕一样维持着姿势与南紧贴着。
不远处的老鹰风筝的半边占满了血,连接着它的风筝线红得令人心惊。
“南……南?”
南没说话,瓷的脑袋搁在南肩膀上根本看不见南的脸。
他明明丢弃那么多了,为什么身边的人还是要一刻不停的离开呢?
断线的风筝断线的风筝断线的风筝!
巨大的声音在瓷的耳边炸响。
紧接着就是血肉飞溅在肌肤上的粘稠感。
甩不开的风筝线在一瞬间全部得了解脱,南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瓷先是回头,看见美提着一把AK-47冲着他笑嘻嘻地吹了一个口哨。
再是低头……
南整个脑袋被炸碎,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流出主人的身体。
“南/////斯///////拉////////夫!”
“瓷?你怎么了?”
瓷猛地从梦中惊醒,又晕又涨的脑袋让他一时无法甩掉噩梦中的血腥场景。
抬头却看见南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瓷捏了捏眉心:“南,没事,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只是南为什么要戴眼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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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写前面想了好久(哭泣)
甜吧?
彩蛋是后续(塞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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